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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天九]鬼面人 3卷4章 血衣堡最大的秘密(卫聂主、多CP,本章湘君X湘夫人)

鬼女不知道该佩服发现自己只剩个头还没疯的女侯爵,还是该佩服小小年纪能够淡定地看着自己亲娘几乎烧成灰的头骨又长出血肉开口吐言的白亦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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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死而不得吗?”鬼女缓缓地抽出了铃剑,“那么,需不需要我来帮你?”

  女人的笑声回荡在幽暗的空间之中:“真是可爱的孩子~我不介意你尝试,请!”

    “那我就不客气了!”话音未落,鬼女已手起剑落,剑光闪烁之后,她归剑入鞘,漠然地看着眼前的琉璃墙在几秒种后轰然一声巨响,碎成了一地残渣。

  鬼女的眼睛落到了墙后的阴影上,然后,她的瞳孔猛地缩紧,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你……你是什么东西?”

  琉璃墙后是一口巨大的水晶缸,里面灌满着鲜红的液体,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想必,那就是传说中的少女的鲜血。而在水晶缸里,漂浮着一颗女人的头颅。那头颅的面容生得极其美丽,此时,头颅正慢慢地转向她,露出一个艳极的微笑:“姑娘,你想怎么帮我?”


  最初的震惊过后,鬼女渐渐地冷静了下来:“眼神可以令星空黯淡,能够将死亡变成温柔过程的女侯爵大人,果然拥有最美的容颜~即使,”她的唇角勾起一个凛冽的弧度,“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

    “是啊,一个怪物~”女侯爵叹息般地说,“想当年,先王发现了血蛊秘术,惊恐万状,然而怪力乱神之事无法公然审判,又慑于十万雪衣军之威,只能秘密将我斩首,焚毁我的尸体。亦非是个孝顺的孩子,他在灰烬中领回了我唯一还成形的头骨,欲行安葬。然而,十二个时辰后,我醒来了,发现自己还活着。”

  鬼女被这个故事震惊得半晌无言,她一时不知道该佩服发现自己只剩个头还没疯的女侯爵,还是该佩服小小年纪能够淡定地看着自己亲娘几乎烧成灰的头骨又长出血肉开口吐言的白亦非。(其实若无其事地跟一颗头聊了半天的她自己也很值得佩服不是么?)

  片刻,找回神志的鬼女想起了自己到底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她思考片刻,轻笑一声:“虽然你说求死而不得,但其实,你还是希望活着吧?”

    “哦?”女侯爵露出一个兴味的微笑,“为何如此说?”

    “你想死,应该也没有那么难。”鬼女摊手,“否则,你为何不从那缸中出来?”

  女侯爵微笑在:“看来你意识到了血液于我的作用,然而,你想得还太简单,”不知是不是因为白亦非戍边、明珠夫人进宫后太久没有人聊天,她很耐心地向鬼女解释,“我试过,然而,似乎断绝血液只能让我的头颅干瘪丑陋、疼痛难忍,却并不能让我死去。”

    “那就再自焚一次试试。”鬼女抱臂冷漠道,“不过这次记得烧干净点,不要剩下一颗头。”

    “你要试试吗?”女侯爵的口吻中带着一丝|诱惑,“不过,我可不保证你之后不会做噩梦哦。”

    “噩梦!”鬼女的脑海中忽然划过一道亮光,当年的记忆涌进脑海:上一次,自己就是在触到那面琉璃墙后被拖入了幻觉,那这次她以为自己斩碎琉璃墙时,是不是……已经中招了?

       ——这个情景,是假的!


  周围的场景片片碎裂,鬼女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整个人悬在空中,半边身体已经陷进了团团血红的细管中,迅速流失的血液让她的头脑有些发晕。她猛地伸手摸向腰间,却摸了一个空。

    “果然如亦非所说,你很不容易被幻境所困。”

  琉璃墙上炫光闪烁,果然,墙面上只有一道裂痕,却并没有破碎。铃剑一柄嵌在墙上的裂痕中,一柄坠落在她脚下。

  看多了墙面上的炫光,鬼女感觉周围的场景又有些波动,她猛地闭上了眼睛:不能看……看了,还会陷入幻觉。

  女侯爵又轻轻地笑了,忽远忽近的声音震动着鬼女的耳谷:“就算你戳瞎自己的眼睛,也无法摆脱梦魇!幻境的营造,靠的可不是目光的接触!”

    “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

  缥缥缈缈的歌声仿佛在身体内部鼓动,鬼女又产生了那种不祥的下坠感。这次是……声音!

  几乎没有思考,鬼女瞬间调动起全身的内力猛地爆开,内力的鼓动唤起了银铃的共鸣,清越的铃声中,女侯爵的笑声被压制了下去。同时被崩断的,还有连接在她身上的道道红管。

  鬼女跌落在地时一把抓起了铃剑,凭着感觉对着追逼而来的红管大潮一剑挥去。红管碎裂一地,益发浓重的血腥气在空间中弥散开。


  不徐不缓的掌声在琉璃墙后响起:“精彩,姑娘,你确实变强了不少!但是,不是每个能识别出来的幻境,都能够顺利脱出的!相信,你对这个事实已经有所认知了!”

  不堪的记忆自脑海中浮现出来,鬼女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强硬地将恶心感压了下去,恨恨地骂了一句:“混蛋!”

  她握住了铃剑的剑柄,以双铃的嗡鸣与女侯爵的声音相对抗着:“双剑下亡魂无数的女侯爵大人,如今只敢躲在墙后,靠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与人周旋吗?亏我小时候,还期待过你的剑法!”

    “这倒奇了,”女侯爵声音中的笑意渐渐地消失了,周围的血腥气也渐渐淡去,“你既是他选的人,居然称阴阳术为下三滥的手段。该不会……你至今还不识阴阳术为何物?”

    “阴阳术……”鬼女喃喃地重复了一句,“我为何应该知道?”

    “阴阳术五层,第一层炼金中的白露欺霜,第二层幻境的大部分招式,第五层易魂中的搜魂探秘,你已经见识过了。”女侯爵此时的声音很正常,没有带上那种幻术的蛊惑之力,“第四层占星,此时此地,无法演示给你看。还剩下第三层的控心,你大概还没有体验过,那就由我这位阴阳家的前长老,展示给你吧!”

  鬼女的汗毛竖了起来,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脚底直窜到头顶,她猛地睁开眼,连发的剑气击向炫光已止的琉璃墙。


  这一次,琉璃墙是真的碎裂了。然而从琉璃的缝隙中喷涌而出的,是大股的红管。鬼女手中双剑不停,臂斩着无休止的红管。

  渐稀的红管中现出了女侯爵真正的身影。她看上去还是一个正常的美貌女子而非血水中漂浮的头颅,只不过她坐在一张木制轮椅之上,数条从脊背中延伸而出的红管将她与轮椅背后一只一人来高的木桶连接在一处。随着轮椅的驱动,发出一阵阵液体碰溅的声响。

  鬼女一边劈斩着红管,一边恨声道:“你不是想死吗?那你现在,又在抵抗什么?”

    “我是想求死,但是,我不能死在你手上!”女侯爵摇着轮椅向鬼女驶过来,“因为,你并非想助我解脱,只是想借着杀我,掌握亦非的弱点。你真正的目标,是亦非!”


  鬼女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不错,这正是她的计划。纵然现在的她已不怵白亦非的剑术和冰刺——大概就是她口中的“白露欺霜”,但面对一个不死之身,她总会有力竭落败的一刻。而女侯爵与白亦非既然都传承了这种与血有关的秘术,那他们应该有着相同的弱点,能杀死女侯爵,就杀得死白亦非!

    “姑娘,你的思路没错。但是,你的失误,是妄图在一个母亲面前算计她的儿子!”女侯爵收回了红管,敛了笑意,注视着鬼女灼灼的眼瞳,“你太年轻,还不明白母亲对子女之危机的敏感。一个想要保护儿子的母亲,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是么?”鬼女自嘲地哼笑一声,把头脑中一个模糊的影子驱散,剑指女侯爵,“可惜,我没见过这样的母亲,也不想明白。”

  女侯爵看着她的眼神中微微带上了一丝怜悯:“不懂爱的人,最是可悲。不过既然如此,杀死你,我也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哦?”鬼女再次封了一遍左臂的经脉,减缓那些红管留下的伤口流血的速度——红管上似乎有什么成分阻止了伤口的愈合,她挑衅地看着女侯爵手中渐渐成形的两柄血刃,“你舍得杀我?”

  女侯爵微微振了振手中的血刃,剑鸣俨然:“我改主意了。从前我只想等待那人在你咒印成熟时现身,但是,想来他既然打算培育你,就不会愿意看到你死。你说,”她再次微笑起来,“我若杀了你,他会不会出现?会不会……杀了我呢?”

    “你可以试试!”鬼女也握紧了手中的铃剑,急促的铃声宣告着她灼烈的战意。

    “试试对我没有损失,反正,我掌握的也不止你这一条线索。他来,自然好;不来,至少……我还替亦非消灭了一个棘手的威胁。”女侯爵血刃交错,递给她一个略带挑逗的眼神,“你不是想领教我的剑法?那么,如你所愿!”

    “很好,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女侯爵!”鬼女咧开嘴,扯出一个凛然的笑,毫不示弱地迎剑而上。


  严格来说,女侯爵的血刃,已不能算是单纯的剑。它可长可短,可直可卷,近战时是坚|挺的利刃,而当两人距离拉开,它又像紫女的链剑与白亦非的冰刺一样纠缠不止。更棘手的是,血刃由血液凝聚而成,可以随着女侯爵的心意聚散,它的攻击,并非都能够以剑刃隔档,一击之下,血花四散,瞬间又化作无数微小的利刃扑面而来,避无可避。

  鬼女难得地陷入了苦战,血刃融化的血滴溅在她身上,又恢复成数只微小的血刺没入了她的皮肤,她只觉得瞬间有些恍惚,仿佛头脑中有些什么东西,顺着正在流失的鲜血,从自己身体中被剥离开去。

  然而她没有留意这些不适。她的目的很明确:首选劈碎木桶,其次是斩断连接女侯爵与木桶的红管。她的剑既然是由血凝成,那么血液补充不及时,必然会影响血刃的威力。而且方才她以为自己陷入必死之局时似乎说走了嘴,没有了血,她虽然不会死,但却会很痛苦。所以,她必须先想办法耗尽这些血液!

  当然,女侯爵也清楚自己的弱点,她不会让鬼女轻易得手。

  一时间两人陷入了僵持:鬼女的身上被血刃留下了越来越多的伤口,然而女侯爵背部的红管也仅剩下了三条相连,且木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裂隙,桶中的血液快速地渗漏着。此时,她手中的血刃已无法发生太多的变化,只能以双剑的形式与鬼女对峙。

    “这样才对!”鬼女冷笑道擦去了额角的血,“那些花哨的东西,本来就不适于一个真正的剑客!”

    “剑客,这是你给自己的定位吗?”女侯爵也微微喘息,有些怜悯地看着她,“你天赋异秉,却弃如敝履,反倒以顽石为珍宝。本末倒置的你,注定是个失败者!”

    “谢谢,我要走哪条路,还用不着你来操心!”鬼女一剑崩开了血刃,忽然向后腾跃而去,一荡之下纵身至数丈高处,忽然挥剑斩断了墙壁上的油灯,“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比较好!”

  燃烧的灯油泼溅在木桶的桶壁上,连带着木桶燃烧起来,鬼女就势把另一边的灯斩断,油火泼了一地,热油混杂着血液在地面上灼烧着,一时间,空气中充满了焦糊的气息。

  女侯爵的脸色开始有些阴沉:“我讨厌火,你……可真会惹我生气!”


  她自行扯断了最后的三根红管,任散碎的木桶和血都散落在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鬼女暂时停了手,有些讶然地看着她:“原来,你站得起来!”

  女侯爵冰冷地笑了笑:“我从来没有说过,我离不开这把椅子,而且,我告诉过你了,没有血,我也不会死!”

  血刃散去了,然而在她的两手之间,开始出现了另外一种黑气凝成的剑刃。

  鬼女的瞳孔缩了缩,女侯爵美艳的脸开始变得干枯丑陋:“聚血可成刃,聚气,亦可成刃。既然你选择了更痛苦的一种死法,我就成全你!”

  这一次,女侯爵占据了主动权。脱离了轮椅的限制,她的剑法更加诡谲莫测。鬼女意识到,白亦非的剑法,比起她的母亲,还有着相当的差距。此刻两人的剑术可谓棋鼓相当,甚至女侯爵因为剑刃变化的便宜还能略占上风。然而鬼女并没有畏惧,十年孤单的磨砺,她如今的剑法,也不是谁都可以轻看的!

    “你有没有觉得身体很重?”再一次四刃相交时,女侯爵深陷的空洞眼窝注视着她,近乎温柔地问,“你的手,已经抬不起来了吧?”

  不好!

  精力集中于纯剑术的交锋已有颇长的一段时间,鬼女万没想到在这个关头,她突然又释放了控心术。

  手臂确实在发沉,眼见要抵不住斩落的气刃。鬼女紧紧咬住了嘴唇,和那股想要控制自己的力量抗衡着。她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然而即使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手,她还坚定地维持着方才的姿态和内力流向:是假的……自己的手还在那里!

  女侯爵也艰难地与她的意志力对抗着,她没有想到,这个她并没十分放在眼里的姑娘居然这么难拿下,她继续放柔了自己的声音:“好孩子,这些年,你过得很辛苦,是不是?那就不要再想了。像我当年那样,忘记往昔的爱恨与痛苦,重新开始,好么?”

  鬼女的头脑中一片混乱,意识一阵混沌一阵晴明,控心咒与幻术还有所不同,不是欺骗,而是诱导。她本能地想与眼前的女人拉开距离,猛地抽身后退。然而这是一个错误的抉择,撤身的瞬间,她露出了破绽,而女侯爵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气刃从她的肋下穿过,将她钉在了滚烫的岩壁上。

  血从鬼女的口中喷出,鬼女的意识有片刻陷入了黑暗,然而背后灼烧般的痛楚又把她的意识强行从昏沉中扯了回来。她的手指猛然收紧,握牢了即将滑落的铃刀。铃声大作之中,她的瞳孔中映出了向她的喉咙口飞逼而至的黑色气刃。

  避无可避?

  不……我绝不会认输!

  我……一定要活下去!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鬼女偏开了头,气刃在她的颈侧割开了一道血口。

       ——她右手的剑上撩,切入了女侯爵的身体,那仿佛粉尘堆成的身体中流不出鲜血,剑刃划过的瞬间切开,随即又立刻合拢,这一剑没有给她造成任何伤害。

       ——女侯爵左手的气刃回撤,上挑刺向她的心口。

       ——她左手的剑不及转向,保持着剑刃向后的姿态,压下了上挑的气刃,铃剑的剑柄顺势抵上了女侯爵的胸膛。

  瞬间的反应,其实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凭借的都是生死一线的求生本能。

  然而出乎鬼女意料的是,发出惨叫的,是女侯爵。


  铃剑手柄上的银铃接触的位置,仿佛被焦炭灼烙了一般,瞬间腐蚀出了一个大洞。干尸一般的女侯爵,此时已完全没有了一代女战神的美丽风姿,惨号着难以置信地质问:“你……做了什么?”

  鬼女当然不会回答她,毫不迟疑地进逼一步,倒转双剑以双铃为刃展开了攻势。女侯爵因她的第一击已疼到失去了大半的反抗能力,对她之后的攻势已完全没有了抵挡的可能,只能连连后退。等到鬼女因脱力而跪倒在地时,在她的面前,已只剩下了一捧白色的骨灰。

  鬼女怔怔地看着那捧灰,一时还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杀死了那个传说中的女人。……这,会不会是又一个幻术?

  她合了眼,激起铃剑的铃声,感觉头脑又清晰了些,再次睁眼时,眼前的场景依然没有变化,她才长吁了一口气。


  泼在地上的油脂还在燃烧,或许因为白亦非知道自己外出戍边长久难归,灯油都是长明灯的燃料,能够坚持燃烧很长时间,轻易不会熄灭。鬼女犹怕女侯爵死得不够透,又将那些白灰分批洒在火焰中,直至再留不下一点痕迹,方才回过神,开始一边把紫女那珍贵的速效止血药不要钱似的往伤口上洒,一边思索女侯爵的死因。

  抚摸着铃剑的手柄,她的目光有些怅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关键时刻,还是师父的遗物救了她的命……

  女侯爵怕铃剑的银铃……是不是意味着,银,对她们这种人是致命的?

  但白亦非缴过她的剑,他握着铃剑的时候,可没有任何不适的表现。白亦非与女侯爵,必然与哪里还有什么不同,她得好好想想。

  不过……此地,可不是思考的地方!

  她撑起了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向前挪去。生死攸关的紧张感退却之后,她开始感觉到虚软与疲惫,一个巨大的难题摆在她的面前:她……该怎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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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填一个女候爵的坑,开了一个巨大的脑洞,看过秦时特别篇《帝子降兮》的,大概能顺出来:

       娥皇(双胞胎姐妹中没被湘君舜救起来的那个)跳河之后没死,顺水而去后发现自己已被放弃的事实,番然觉醒,决定离开那个整天幻想齐人之福的渣男,自己奋斗事业去了。结果情场失意官场得意,一气奋斗成了韩国的女侯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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