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儿庄崽的师伯

脑洞清奇的某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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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天九]鬼面人 6卷17章 李斯鬼畜了(卫聂主、多CP,本章卫聂、非紫、姬一虎X韩宇冥婚)

    “抱歉,”与韩非一前一后走在回紫兰山庄的路上,盖聂面对沉默了一路的韩非,难得地先开了口,“情况有变,我不得不设法尽快带你离开韩国。”

    “有变?”韩非被将了一军——虽说真正将他当作保命良方抛出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心里还是不悦的,于是皱眉瞟了盖聂一眼,“有何变故?”

    “我滞留新郑已久,仍未说服你弃韩赴秦,王上已渐失耐心。”盖聂叹息道,“据传,王上已打算召我回咸阳,另派其他使臣接你去秦。”

    “所以,号令秦军围城、逼迫父王下诏,是你的手笔?”

    “盖聂何来如此大的权力?”盖聂苦笑道,“只是借围城之局顺水推舟而已。带兵者是蒙恬将军的副将,信誉还是有保障的。只要令尊答应令你出使秦国,秦军这次决不会进犯韩国一丝一毫。”

    “你想赶在诏书和新任使者抵达之前带我离开?”韩非意外地挑了挑眉,“你在回避与这位使者见面。是谁,居然让你都如此忌惮?”

    “说来也是九公子的故人。”盖聂道,“正是李廷尉。”

    “李斯?”韩非诧异道,“据我所知,李斯如今也是秦王宠臣,地位今非昔比,甚至传闻他有望成继承吕不韦的相国之位。延尉一职于他正如司寇之于我,也算人尽其才、得其所焉。他何以放着咸阳的清福不享,跑到这兵荒马乱的地方来?难道就为了看我狼狈的模样?”

  韩非觉得匪夷所思,但见惯了卫庄好胜之心的盖聂却觉得这种心态也不算古怪,但令他不舒服的是李斯那一纸谏杀相文的阴鸷。于是他并没有什么疏不间亲的顾虑,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如果仅仅是逞一时之快、慰好胜之念,倒不必担心。但我只怕,在他的护送之下,九公子到不了咸阳!”

    “何至于此……”韩非有些伤感地喃喃自语。

    “九公子与李廷尉同窗多年,对他的为人应当清楚。有人会顾忌同门之情,但有人,却不会。李廷尉意在相国,而王上之赏识九公子,在整个秦国朝堂亦不是秘密。”盖聂很认真地看着韩非,“九公子入秦在即,为求自保,有些事情应该知晓,比如,吕不韦之死的真正推手,究竟为谁。”

    “他竟然……”韩非愣住:好歹也有半师之名,纵然形势不容他为吕氏进言,但如此落井下石,实在……

    “如今李延尉在朝中也颇有些势力……九公子一代英才,又是小庄的挚友,盖聂实不想看九公子步吕相之后。”

    “盖聂先生一片赤诚之心,坦诚相告,用心良苦,非铭感五内。”韩非再拜道,“此次赴秦,我会小心。”


  韩非对赴秦的事实能够坦然接受,但不等于每个人都有那么好的心态,比如赤练。

  听闻兄长即将作为名义上的使者、实际上的人质踏上赴秦之路,赤练的公主脾气再次发作,抬手就挥了盖聂一巴掌,哭着责怪他要带走自己唯一的亲人。在她还想抽第二掌的时候,被鬼女抓住了手腕:“好了,他怎么说也是秦臣,能如何?抗旨不遵吗?”

  紫女也觉得太过突然,她把想替盖聂解释的韩非拉到了背后,问:“盖聂,上次他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来得及回答。现在,我要再问你一次,如今下旨挥师东征的秦王政,与当年紫兰轩中的尚公子,还是同一人吗?”

    “紫女姑娘,此问不当。三年有余,风云变幻,我们任何一人,都已不可能是昔日的自己。”盖聂声音平缓,并未有急躁之态,“陛下这数年间屡经变故,性情的确比当年要更加喜怒不定。但我可以确定一点,陛下的志向,他想要创造的世界,那融儒法于一体、集百家之所长、让众生各安其命的太平乐土,从我与他初识,直到如今,从未改变。”他很坚决地说,“我仍然相信他会给天下百姓一个更好的未来。只是,凡天下事,有胜,必有败,他的成功,必然伴随着无数的牺牲与失去。他自己会失去,他周围的亲人朋友会失去,他的对手和敌人更会失去。而我们的存在的意义,或许就在于让这芸芸众生,失去得少一些。我们的期许,不在眼前,而在后世。”


  紫女不再说话了。鬼女看着盖聂深深地叹了口气:“你可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过,你自己相信他是你的事,但秦国政局如此错综复杂,你尚自顾不暇,韩非此去,你就那么肯定自己护得住他?盖聂,不是我打击你,就算你再强,只要一日为臣,秦王政弄死你,就和捻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盖聂拱手道:“鬼女姑娘,王上向来欣赏九公子,这次特别遣我随护,是真的怀了重用之心。纵臣子中有人有异心,只要到了咸阳,王上就是他最大的佑护。”

    “我不信。盖聂,若你的王上与韩非起了冲突,你如何自处?”鬼女问,“你如何保护他?别忘了,你毕竟是秦王政的护卫,不是他的。”

    “别说了,鬼女姑娘,我愿意去!”韩非道。

    “我随你去!”紫女下定了决心,“你的身边,总不能没有一个会武的人!”

    “阿紫!”鬼女喝道,“你怎么也跟着胡闹!你知道秦国……”

    “秦国如今怎样,我比你熟悉!”紫女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咸阳的暗桩发展得很好,在秦国,我并不是毫无根基。盖聂在朝,我在野,他自己手上还有逆鳞,这样看来,倒也无甚可惧。姐姐,你不用多说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新郑的紫兰山庄有你和赤练,我没什么不放心。”

  鬼女沉默了,她深知自家妹妹倔强起来,绝对与她不遑多让。说起来,紫女成熟晓事、知权衡懂利害,不需要她操太多心,因此这几年,她对这唯一一个亲妹妹的关怀,倒还不如对那几个捡来的多。此时紫女下定决心与爱人同行,她竟然除了成全,想不到任何阻止的理由!

  于是她只能把目光转向了韩非:“韩非,阿紫生死相随的决心,望你不要辜负!不然,我第一个砍了你!”


  韩非郑重应下,鬼女思忖片刻,又道:“你过来!”

  韩非随鬼女来到无人之处,鬼女替他检视了一下逆鳞的状况,虽觉无异,但还是不能彻底放心:“我心里不安得厉害。令师曾说你有一死劫,所以当初我将聚仙丹赠你,是期望能给你多留一线生机。但你将它给了卫庄,我担心,真到危机时刻,你只能束手就戳。如今卫庄未醒,我不能随你赴秦,只能提醒你,在秦国,若有一点不对的苗头,立刻想办法传讯给我,我会第一时间赶过去!”

    “鬼女姑娘大恩,非没齿难忘。”韩非拜过之后又直起身,目光坚定地凝视着鬼女,“不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真有需要舍生取义之时,非也不会怯懦不前。”

    “胡说什么!”鬼女在他耳朵上一拧,“你要是敢叫阿紫做寡妇,信不信就算你死了,我也有办法收拾你?别忘了,驱尸魔的那批秘籍,可是都在我手上呢!”

  韩非惊悚地跪了:“鬼女姑娘,你这是……打算正式做驱尸魔的遗孀了吗?”

  韩·不作死就会死·非终于如愿以偿地受到了姨姐大人爱的教育。


  韩非想在临出发前再看看卫庄,两人便到了楼上,但韩非从虚掩的门缝中看了一眼,却没有再往里走。鬼女见状会意:“盖聂在?”

  韩非点点头:盖聂虽然脸上还是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但眼底的痛苦与不舍却是刻骨铭心的,浓得仿佛随时会化作泪珠流下来,他实在有些不忍去打扰。

  鬼女则没有那么多的顾虑,直接推门进去,而且话也说得恶意满满:“卫庄,你再不起来,你师哥就又要跑了!”一句话把气氛破坏了个干净。

  盖聂起身对着鬼女深深地一揖:“鬼女姑娘,待小庄醒来,还请您设法知会在下。”

    “盖聂,有时我真为卫庄不值。”鬼女抱臂看着他,语气还是很不满,“你对他,总是比对别人更忍心。算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原就不该指望你什么的。不过只要你走,我就不会给你任何关于他的消息,想知道,就自己来!做不到,就不要问!”

  盖聂垂了头,心知鬼女那句“没资格”并不是简单的气话,而是真心对自己失了望。如果可能,他又何尝愿意与卫庄分开?他不止一次想过将卫庄带回咸阳,但咸阳是罗网的地盘,纵然他们一时同朝为臣、不再针锋相对,他心底却始终对罗网存着一分忌惮。上次六剑奴围杀卫庄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卫庄在咸阳可能遇到的危险,比在新郑多得多。而他,毕竟不能时时守在卫庄身边。

  鬼女也考虑过一同出发、将卫庄与韩非两人都放在眼皮底下的方案。但东皇和云中君都说过卫庄的状况不适合移动,另一方面,把弱点放在别人触手可及之处 ,也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相比之下,有逆鳞相护的韩非还能更让人放心些。所以再不满,她也只能气鼓鼓地背过身站在窗边,把时间留给盖聂与韩非做最后的告别。

  为了与李斯打时间差,盖聂和韩非需要连夜出发,所以纵然依依惜别,片刻,终于还是告辞而去。

  在盖聂放开卫庄的手时,卫庄的手指,忽然极弱地蜷曲了一下,似乎是想抓住什么。然而,只有一下。

  这个动作实在是太过细微,以至于正在做最后告别的几人,谁也没有看到。盖聂终于还是走了。


  盖聂离开之后,鬼女能够感觉出卫庄的状态明显不如他在的那些日子。一方面固然是因为无人日日以同源内功助他调养,另一方面……她心下微叹:虽然人还是没有醒来,但是盖聂离开了,他还是感觉得到吧?

  鬼女不能拿盖聂怎么样,于是她的一腔怒火全发在了韩宇的魂球上:她当真研究了驱尸魔留下的隐巫笔记(感谢楼兰女祭司当初点在她眉心的那一指祝福,她发现自己看懂这种从未见过的巫族文字居然完全没有任何困难),然后去刨了姬家的坟,直接按最简陋的冥嫁规矩,把韩宇的魂球给摔碎进了姬一虎的棺材里,然后用陶泥封死了棺盖,还在整个棺材外面抹了厚厚一层陶泥烧了一回,才重新埋回去……

  接下来,她就开始了对留驻在紫兰轩那三位的毫不留情的抽打:“卫庄不知何时才会醒来,而阴阳家在我头上也悬了把刀,我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如果我不在了,凭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如何护得住他?你们不能再依靠别人,必须自己变强,再变强,才有机会在这乱世之中,挣扎出一席生存之地!”


  地狱式的残酷训练让白凤和赤练两个稚嫩的年轻人成长迅速,连功夫已经基本定型的大块头无双也比从前灵活了不少。特别是白凤,他的天赋比墨鸦更好,当初在百鸟时得不到真正的一流高手指点,还处在没太开窍的状态,一旦顿悟,触类旁通,境界日新月异,很快提升到了赤练和无双只能仰望的高度。鬼女觉得假以时日,他纵然达不到盖聂卫庄的程度,但对上白亦非或掩日这样水平的敌人,还是很可以与之一战的。

  而赤练毕竟是女人,而且还是家族中没有太多武学传统的女子。事实上韩国王室中能出她这么个常人概念中的武学奇才,已经很让人惊讶了,这也是韩王安特别宠爱她的原因之一——他觉得自己有限的那点武学才能全由这个女儿继承了去。虽然和鬼女这些年接触过的各种天才和高手相比,赤练完全不够看,不过紫女的师父兰娘说得清楚:女人可以用的,可不止是蛮力。她继承自百越的毒术和魅术,足以作为加成、让她成为一个不容小觑的恐怖对手。

  不过不知是不是火魅术对心性的改变,赤练的性格可真是越来越恶劣了。从前鬼女还没发觉她跟白凤有什么矛盾,人一少,这两小只的各种不对付就显得突出起来——白凤到底还是记恨赤练主导策划了弄玉刺杀姬无夜的行动,而赤练也对他帮助鹦歌间接害惨卫庄一事耿耿于怀,见面互怼已经成了这两位的日常模式。而无双鬼头脑简单,自然把身负百越绝学、气质越来越往焰灵姬方向发展的赤练视作好友,各种偏帮。白凤日日提防躲避各种毒物和暗算几乎要疯了,终于忍无可忍地跑来找鬼女告状,得到的回复却是:“这也是项不错的训练,挺好!”

  白凤愤愤摔门而出:你们……合伙欺负人!


  一年的时间很快地过去,第二年的初冬,一只来自咸阳的谍翅打破了平静:韩非被下狱了!

    “《存韩》……他居然还想着存韩!”鬼女狠狠地捶了一下桌案,“赤练,当初,我们该把真相告诉他的,这样他才会对你们那个污浊的家族彻底死心!”

    “他上次来信还说一切都好,秦王政赞扬了他‘行同伦’的构想,但为什么秦王政翻脸这么快?”赤练怔怔地望着鬼女,还有些难以置信,“那个盖聂不是很厉害吗?他走的时候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说一定会保护好哥哥,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身不由己吧……”鬼女叹道,“阿紫说,他们抵秦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盖聂。听说最初秦王很是愤怒,与他闭门长谈一夜之后,传出旨意,盖聂的朝职被尽数撤去,以公子扶苏的启蒙教师身份居于咸阳宫中,不得随意出入。哼……秦王政舍不得杀他,却也不敢再重用他,只得想这么个蹩脚法子把人软禁了了事。不过我从一开始就没指望盖聂,放心,逆鳞剑在,无人轻易动得了韩非。而嬴政爱才,必不会置他于死地,迟早会放他出来的!”

    “逆鳞还发过疯呢!”赤练依然担心不已,“再说,秦国那么多坏人,万一有人给哥哥下毒呢?下蛊呢?或下什么乱七八糟的……”


    “下咒!”鬼女突然腾地跳了起来,懊恼地拍了一下脑门,“该死……秦国是阴阳家的地盘!我怎么忘了!不行,我得去一趟!”

       ——当年荀子说的是,有人预言他最得意的弟子将死于阴阳家的阴脉八咒。但后来她只记得韩非有个跟阴阳家有关的死劫,却差点忘了这个细节!这样看来,韩非在秦国,还真是凶多吉少!

  她推开窗子喊了一声:“小凤凰!”

  白凤没好气地站在大白鸟的背上降落在了窗外:“又有什么事?”

    “我需要离开一段时间,”鬼女难得严肃地注视着白凤,极郑重地说,“我不在的时候,请你照顾好他。如果我这次回不来……等他醒后,替我对他说声抱歉,是我连累了他!”

  白凤一时怔住,半晌,才有些茫然地开口:“回不来?疯女人……是什么事,连你也会没有把握?”

    “是我自己的私事。”鬼女可能也觉得气氛太凝重,稍微放松了点口吻,“只是最坏的情况而已。如无意外,我会带着韩非和阿紫去与焰灵姬汇合,等风头过后,你们就可以轮流去赣中看他们了。小凤凰,记得叫你的谍翅随时待命。”

    “知道了。”听她这么说,白凤和赤练才放心了些,但鬼女还是又强调了一遍“无论发生什么,你们的首要任务都是保护好卫庄”,这才骑上赤豹出发。


  入夜,李斯带着从人,进入了咸阳城的大狱。

  即使在黑暗的石牢中关了数日,韩非依然不显狼狈,看见李斯,甚至还愉悦地与他挥了挥手:“在这种时刻还肯带着美酒来与我相见的,也就只有师弟你了!”

  李斯与他隔着铁栏相对而坐,注视着这个终于被自己打落尘埃的才华横溢的师兄,却愤恨地发现对方竟还是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悠闲模样,心中的快意渐渐地被一股挫败所取代:“酒是御赐美酒,只是不知师兄,有没有喝的胆量!”

    “错错错,”韩非摇了摇手指,“是美酒,却非御赐~”他故作苦恼地叹息一声,“从前有人说你视我为眼中钉,我还不信,看来,你是当真很想让我死啊!”

    “哦?原来还会有人这般为师兄打算?”李斯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下,又松开了,“该不会是你那位一点也不像纵横家的朋友?”他讽刺地摇头叹道,“我真是头一次见到那般不识时务的人,明明已经无官无职,全凭王上念旧才留在身边、在宫中占一席之地,居然还特意为你闯到大王面前谏言。哎……岂不知就算是多年的情分,也总有耗光的时候!今次,只怕他连那个遮羞的太子启蒙教师的名号,也保不住了。”

  韩非眼睛微微一眯,似乎忽然想清了什么事:“原来姚贾肯与你合作的原因在这里……他一直意在太子师,所以盖聂虽然只是个未授职的启蒙教师,也被他视为了绊脚石。他将计就计针对于我,其实意在盖聂!”

    “师兄,你也是关心则乱!”李斯轻笑,“虽说你恨姚贾贿赂韩国官员祸乱国政,但只要于秦有利,你觉得王上会介意他的手段么?事实上一切都是阳谋,过了王上的眼的。至于他夹杂在其中的一些小私心,王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不追究了。你这个营私藏异,参得实在不高明!师兄,你也莫怪我,我效忠的人,只有王上。而你韩国公子的身份,注定了你的立场。你永远不可能真正甘为秦臣、全心为秦筹谋!既然如此,为保证你的才华不被敌人所用,这杯酒,你还是喝了吧!”


  韩非仰天笑了几声,然后盯住了李斯:“如果我拒绝呢?”

  李斯凝视着韩背后渐渐凝聚起的黑气,渐渐变了脸色,目光中交织着惊惧、贪婪与嫉妒:这……就是那月神所说的苍龙七宿之力么?韩非居然能够自如调动?为什么他能这样轻易地得到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还真是天命的宠儿啊!

  一阵若有若无的幽笑,忽然从空气中漾开。

  黑气突然一滞,随后消退无踪。韩非的瞳孔猛地缩小,眼珠之中,映出了颓然昏倒在地的李斯和如烟雾般渐渐现身在李斯身边的女子身影。

  他看到那女子以快得惊人的速度一把抄起了即将翻倒在地的酒盏,放在鼻前轻轻一嗅,美艳的面容上浮起了一丝略带嘲弄的笑意:“十三僵~服药之后,假死十三日,第十四日起意识渐复,但终生瘫痪、卧床不可起……韩非,你说这位廷尉大人,是想救你呢,还是想折磨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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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也是拿师哥没办法了:胳膊肘总往外拐,不听调,这么不安定的人物其实该杀,但是真要杀又好舍不得……算了,别出去乱跑了,在家给我带孩子吧。

小庄:= =秦王政,你趁我起不来床,打的什么主意?

所以小庄你还不赶紧起来!!

【第六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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