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儿庄崽的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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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天九]鬼面人 7卷3章 小吃货少司命(卫聂主、多CP,本章非紫、微卫聂)

鬼女想象了一下韩非那张脸含嗔带怒地戳她一指头、无奈地叫一声“姐姐”的模样,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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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女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对上屋顶灿烂的银河。她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儿时日日睡屋顶树杈的岁月,只是身下柔软的床铺和身上熏香的被子提醒着她,这并不是荒野,而是室内。

  她坐起身来,头痛欲裂地扶着额头,花了好一段时间,才慢慢地回想起昏迷之前发生的一切,然后,那双一红一紫的眼瞳中立刻燃起了冥火般的幽焰:“阿紫……”

  她跳下床就往外跑,却在一出门时,迷失在了一片樱花树林之中。

  这是……什么地方……

  鬼女茫然四顾,却只看得到纷纷的落英,连方才她走出的门,也转瞬就不见了。

  焦躁起来的鬼女直接黑白双剑齐出,挥剑横扫而去,瞬间,树摧花折,一片狼籍。随即“哎呦”一声,一个梳着双髻的小姑娘从花树上摔了下来,鬼女微微一怔,飞身掠过去一把将小姑娘捞了起来:“少司命?”


    “干嘛那么凶!”少司命气乎乎地推了她一把,快占了半张小巴掌脸的大眼睛开始蓄泪,“是东君大人叫我拦你一下的,谁知你上来就砍我的花!人家辛辛苦苦种了一个晚上的!哇~”

  软软团团的小美人一哭起来却是气势惊人,鬼女对这种萌妹团子最没辄,一时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是一时找不到路着急……不是故意的!你别哭,我……”她卡壳了:她能干什么?帮她再种回去?她不会啊……

    “我就说你这点小伎俩根本拦不住她!”大司命从天而降,站在一棵残树上俯视着他们,“因为她根本不会费心思考什么破阵之法,只会直接扫了你的花阵!”

    “我怎么知道她连这样美的樱花树都下得去手!”少司命继续哽咽道,“还是山鬼呢!一点也不懂得爱花惜花!”

    “……”山鬼跟爱花有什么关系?等等……她说,这么一大片樱花林是她一晚上种出来的?她看着少司命的眼神开始变得敬佩起来,诚恳地说:“你真闲!”

    “……”少司命的表情呆滞了一下,然后哭得更大声了。

  大司命无奈扶额:“山鬼大人……你可真是……”太直男了!


  见来了个能正常沟通的,鬼女沉下脸来转向了她:“大司命,东皇太一在哪里?”

  大司命无聊地端详着自己漆黑的指甲:“要叫东皇阁下!山鬼大人,既然进了阴阳家的门,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你对我们五人可以直呼其名,但对东皇阁下和东君大人,要用敬称!照理说,月神大人地位也在我们之上,但你是她的表姐,就无所谓了。”

    “你要我去对杀死了我妹妹的凶手用敬称?”鬼女冷冷地反问。

    “令妹好好的,谁说她死了?”大司命诧异地问。

  鬼女怔住:“我……我亲眼看到她的身体化成光雾飘散……你的意思是,她还活着?”

    “哦,她原来的身体是没有了!”大司命满不在乎地说,“但她只是换了个壳,魂魄还在啊!东皇阁下说,祭女原本是该身死魂消,以唤醒河伯的职阶能力;或者像东君大人当年那样,反噬受祭者,夺取河伯之位。但令妹的情况极为特殊,她与她的夫君的魂魄与意识,同时居于她夫君的身体之中,势均力衡,不分强弱,和谐共生,乃是极为罕见的一体双魂之态。据东皇阁下说,这样的人未来不可限量,双倍于我等凡俗子弟,就算是你,将来要完胜于他,也要费些心思!”


    “……”鬼女目瞪口呆地消化了一会儿,喃喃道,“这……到底算是生,还是死?”

    “何必那么计较呢?”大司命妩媚地抚了一下头发,“她还拥有从前的全部记忆,还会叫你姐姐,你们共同经历的一切都没有消失,你何必在意她在哪一个躯壳里呢?”

  话虽如此说没有错……但是,鬼女想象了一下韩非那张脸含嗔带怒地戳她一指头、无奈地叫一声“姐姐”的模样,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能见见她吗?”鬼女虚弱地问。

    “可以,但是……”大司命也虚弱地指着仍然在原地嚎啕的少司命道,“在那之前,可以先把她哄好吗?”

  哄孩子真的不是女汉子的强项,鬼女脑子里闪过了小时候一见自己就哭个不住的小路,顿时感觉头三个大。想了半晌,她小心翼翼地问了句:“要吃樱花糕吗?”

  大司命目不忍视地掩住了脸。

    “你……你居然还想把我的樱花吃掉!”少司命的眼泪越发止不住,又持续地哭了大约两三分钟之后,然后抽抽搭搭地抹了把眼泪,可耻地说,“……要吃。”

       ……这也行!大司命的脚下打了个跌。

    “好的,那你在这里等我。”鬼女捏了捏少司命头上的小包包,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和蔼,“你在这里捡些干净的樱花,我回来就给你做!”


  鬼女并没有见到韩非一脸娇羞的辣眼睛情景,事实上她根本没见着人:韩非还昏睡未醒,而门口的侍童拦着鬼女不叫她进,而且理由也很充足:就算壳子里装的是你妹子,但壳子本身是带把的!你个没嫁人的大姑娘在人家大小伙子睡觉的时候就要往里闯算怎么回事?我得对人家的贞@操负责!

  鬼女无可辩驳,只得郁卒地往回赶,一面担心自家妹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男人了会不会崩溃,一面也在怀疑大司命是不是故意在耍她。大司命赶紧申明:“云中君昨日叫我去给他打下手时还可以进去的,谁知道单单我们两个就不许进了呢?”

    “或许他想拦的只有我吧!”鬼女没好气道,然后她突然停下了脚步,眉头压低,注视着迎面走来的女人。

  大司命顺着她的视线向前望过去,却正瞧见东君。看到鬼女阴沉的目光,黑发美女丝毫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鬼女与东君对峙着,而本在考虑要不要一起去鬼女那儿蹭口点心的大司命很识趣地退远了:这两只要是打起来,她可插不上手!


    “山鬼,”虽然个头并没有鬼女高,但东君看着她的目光却是居高临下的,“把你的眼神收一收!你从头开始,认认真真想一想,阴阳家可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

  鬼女微微一怔。

  东君继续毫不留情地数落道:“东皇阁下给你种下的生聚种印,是让你吃了些苦,但也帮你挡了多少次的死劫,还让你有机会送横死的师父魂归故里;不说东皇阁下,月神、云中君、大司命,也都帮过你不止一次,不仅帮过你,还顺带帮过你和你的亲人朋友!可你对阴阳家做过什么?我只看到你仗着东皇阁下的纵容,理直气壮地索求无度!救韩非,于阴阳家利益有损,但东皇阁下也没有拒绝你。但与死神相争,岂能不付出任何代价?稍不顺意,便喊打喊杀!山鬼,你这般恃宠而骄,凭的无非就是一个天选之女的预言而已!别人信,我不信!以后把你那副谁都对不起你的嘴脸收起来!记住,阴阳家不欠你什么!”

    “那韩非呢?”鬼女咬着牙问,“韩非欠你什么?只因为误打误撞承袭了苍龙七宿之力,就要被你当成猪一样宰杀吗?”

    “韩氏一族,妄夺天机、自作自受。”东君丝毫不觉得自己的作为有何不妥,“韩非确实对祖上恶行一无所知,但他也受惠于历任韩王之罪,才自幼得享锦衣玉食的生活。享福的时候理所当然,承担责任之时却想凭一句‘不知情’便推得干干净净,这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听闻你对那位庄公末裔视如幼弟,却还能在他昏迷不醒、生死未料之时,这样袒护他的仇家。山鬼,你不觉得你的行事,有些前后矛盾?”

    “……他们哪里是什么仇家!”鬼女难得有了回被怼得不知如何辩起的经历。

  但好在东君也没有再刁难她,而是仿佛刚才的争执没有发生般地问:“你既然醒了,怎不去见过东皇阁下?”

  鬼女倒确实有心再找东皇分说分说,只不过……“我不认得路。”她说得十分坦然。

  东君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手指一抬,指尖飞出一只三足金乌的虚影,金乌便拍拍翅膀离去了:“跟着它走,它会带你到东皇阁下的寓所。”

  三足金乌飞得很快,鬼女快步追赶着它离开了。但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事,但是眼下也没时间细想,于是就丢到一边去了。


  走进东皇的房间,就如同走进了一片宇宙。

  房间的内部整个是圆形的,弧面的墙壁上彩绘的浩瀚星空慢慢地旋转着,稍不留意,就会使人以为自己正迷失在无边无际的宇宙之中,而非处于一个并不大的房间——话说把房间布置成这样真的不会晕吗?

    “你来了,山鬼?”东皇正在桌面端详着什么,鬼女也走近来看,只见一只仿佛襁褓的东西之中氤氲着雾气,而襁褓中心,是一团婴儿形状的黑色雾气,虽然诡异,但看上去却不觉恐怖,反而精精致致的有些可爱。

    “这是……”鬼女左右打量着黑气,“一个女孩?”

    “哦?”东皇太一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味——孩子刚刚受孕,还没有发育出性别,“为什么你认为她是女孩?”

  鬼女其实也分辨不出来,只是看到她的第一个瞬间感觉有这么个印象而已:“就是感觉……不是么?”

    “呵……你说她是女孩,那就是女孩吧!”东皇太一说着微微催动法力,将胎儿的性别定了型,又盖上了襁褓上面的小布帘子。

  鬼女黑线:这叫什么回答?“她是谁?”

    “她是你妹妹的女儿。”东皇太一转过头来望着鬼女,“山紫的身体消散之后,留下了她。山鬼,你的妹妹正孕育着一个孩子。很幸运,这个孩子并没有因为母亲肉||体的光解而死去。逆鳞护住了她,此时已与她融为一体。”

  盯着那帘布之下的小小襁褓,鬼女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她会活下来,是吗?东皇太一,你有能力让她活下来,是不是?”

    “她会活下来,如果那是山鬼的愿望,阴阳家的山鬼。”东皇太一幽幽地说。

    “我已经答应过你留下,就不会再食言。你要我做什么?”鬼女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我会听你的,拜托你保护我妹妹的骨肉平安地长大!”


  东皇太一没有立刻下什么指令,而是问了一句:“身体怎么样了?”

    “无碍!”

    “那就好。明天到我这里来吧,你的阴阳术修行,该开始了。”

    “……好。我能不能问一句话?”

    “说吧。”

    “我可以不叫你师父吗?”

    “随你!”

    “多谢……另外,为什么我已经没事了,但阿紫……还没有醒?”

    “不必担心,韩非的身体毕竟受过六魂恐咒的创伤,需要一段时间恢复。”东皇道,“不过你的妹妹自幼听山氏谣曲长大,体内阴阳术潜能被充分激发,要恢复如初不会太久。她们……哦,应该说,河伯,会成为一个出色的阴阳家。”

    “山氏谣曲……”鬼女重复了一遍,讽刺地笑了声,“她只会给阿紫和那些小弟弟小妹妹唱,从不会唱给我听。”


    “因为她恨我,也恨你父亲。”东皇太一叹息一声,“她恨我将她嫁给了她不爱的人。你,只是被迁怒。”他安抚一般地顺了顺鬼女的头发,“事实上,她希望所有的儿女与阴阳家一刀两断,如果知道她自幼听大的谣曲会激发人体阴阳之力滋长,她绝不会给她的孩子唱。”

    “但如今阿紫的身体已经毁了,潜能再好,又能如何?”

    “山鬼,阴阳之力靠的是强韧的神魂,与身体无关。内力与阴阳之力可自由转换者,我平生也只见过你一人。”东皇太一道,“韩非虽身体羸弱,但这在阴阳家从不是难题。假以时日,以聚仙丹洗经伐髓,终会有大成之时,他的聪颖与你妹妹的潜力,可谓绝配!”

    “抱歉,虽然他们都说你救了他们,但是……”鬼女咬了咬嘴唇,“想到阿紫光解的瞬间……我,还是做不到毫无介怀!东皇太一,你待我是不错,但我身边的人,我的父母,师父,弟妹,朋友……因为你而痛苦、而死去的,太多了!你的很多行为,直接或间接地导致了他们的悲剧,虽然你最后总有你的解释和理由,但并不是你的解释,别人就一定能信服!东皇阁下,有人说,连我的出生都是出自你的筹划。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的出生,与这个劳什子的苍龙七宿,有关吗?”

    “世间没有任何两件事情会毫无关联。”东皇太一耐心道,“探索苍龙七宿的秘密,是对宇宙真理的叩问和追寻。而你的降生,直接的目的,是为了阴阳家的未来。山鬼,你不需要想太多,命运总会推动我们走向即定的轨道。”

    “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对我说阴阳家的使命在于逆天改命扭转乾坤的是你,告诉我要遵从命运走完即定轨道的也是你!”鬼女摇摇头,“我到底该相信你哪一句?”

    “这并不矛盾,天道对每个人都有安排,顺其自然,自然会被命运带到该往之处,”东皇太一沉静地解释,“而当这安排于你无妨甚至有益,自然没有必要去反抗。阴阳家追求逆天改命之能,当愿望与天意相悖,会去尝试改变命运,但并不会事事与天相争。”

    “你认为天道对我的安排于我有益?”鬼女好奇地问,“东君口中的那个什么天选之女的预言,是什么?”

    “你会为阴阳家开两千年之国运。”

  鬼女震惊地消化了几秒,然后突然狂笑起来:“我?两千年国运?难怪东君不相信……东皇太一,你自己相信吗?”

    “我信的是我从不出错的推演。”

  鬼女又笑了一会儿,无奈道:“确实于我无害。好,好,东皇太一,既来之则安之,我不会刻意做什么——事实上这种事也无从阻拦起吧?我倒想看看,这天道要怎么样让我替阴阳家开什么国运,还是两千年!”


  当鬼女带着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回到她的住处时,终于想起了自己忘记了什么:少司命还气鼓鼓地站在原地,看她回来了,愤怒地向她轰了一记万叶飞花:“我的樱花糕呢?”

  自认理亏的鬼女好脾气地躲了几回,被扬了一身的樱花瓣,最后不得已道:“你再打我,我就不给你做了!”小姑娘这才不情不愿地住了手。

  然后……鬼女发现了另一个问题:“你们阴阳家的房子,都没有厨房的吗?”

    “没有!”少司命背后灵一样地飘在她后面,“阴阳家修为到了长老级,自然辟谷,不需要进食,所以从不设厨房!”

    “……”鬼女一头黑线,“那你要我怎么做饭?”

    “那是你的事!”少司命理直气壮道,“反正你答应我了,就要给我做!”

  没厨房没炊具,倒也难不倒野外生存技能满点的鬼女,尤其她现在还有阴阳术辅助。于是少司命目瞪口呆地看着拔地而起的灶台和泥锅泥碗:阴阳术……还能这么用的吗?

  她很羡慕地站在一边看着鬼女用火把锅碗烧硬:“你可以同时使用五行法术?”

    “我也是最近才学会的,以前只会土系。”鬼女说着,又想到一个问题:“你们平时没人做饭,是不是面粉也没有?”

  少司命理所当然地点头。

  鬼女无力道:“那你别闲着,去种些麦子!”

    “不要!”少司命背过手去,皱起小脸,“麦子不漂亮,我不要种!”

  鬼女瞪她:“那你还要不要吃了?”

    “……”唯美主义的少司命终于还是屈服在了对美食的向往之下,开始认命地种麦子,鬼女还在麦苗刚灌浆的时候叫她先暂停催熟,揪了几把麦粒搓了一大碗当零食,于是难得咂到甜味的小姑娘立刻不再抱怨了。

  鬼女自己也含了一口,舒服地眯了眼:“青麦的味道我还蛮喜欢的,可惜小时候师父说种麦的都是苦人家,不许我乱揪新麦。”

  自幼在阴阳家长大,没怎么出过门的少司命懵懵懂懂地听着:“你再多说些外面的事!”

    “其实麦子种多了还是很美的~”鬼女满眼怀念,“韩魏一带乃中原之地,一到夏日,遍野金黄,民夫劳作其间,那情景虽平凡,却也有格外动人之处。每到麦熟的季节,我爹就会打发两个徒弟出谷拉麦杆和新麦回来。新麦要先晾上几个月才好磨面,不然蒸出的馒头会发粘。所以,那小徒弟平时不来招惹我,但每到深秋,总会借口锻炼臂力,主动来帮忙推石磨,借机赖在我那儿蹭顿新蒸的热馒头,临走还要给他师哥捎几个……”说到这里,她禁不住又叹了口气:不知卫庄现在醒来没有?只是,就算醒来,不知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与他们见面了。


  好几个时辰之后,用现搭的灶、现捏的锅碗瓢盆、现种现磨的麦粉和现催熟的樱果做成的来之不易的樱花糕终于摆在了现烧的陶盘上,少司命张大着嘴巴,眼里都是感动的小星星:“哇,鬼女姐姐好厉害!”

  青麦汁染的花托,晶莹洁白的花朵造型糕点上缀着星星点点的碎花瓣和樱果条,咬一口,软糯微粘。再咬一口,咦?里面还灌了樱花瓣和麦芽糖做的馅……

  好奇地尝了一口馅料之后,小姑娘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而这一次,绝对不是感动的眼泪……

  狠狠地把吃了一半的樱花糕朝鬼女扔了过去,少司命泪奔着跑掉了。

  鬼女再一次挫败地揉了揉额头,也拣了一只樱花糕尝了尝,疑惑:有那么难吃吗?又没有太复杂的馅料,只是糖和花瓣而已,怎么还会难吃吗呢?


  第二天醒来,鬼女发现自己推不开门了,疑惑地从天窗翻出去之后,她一头黑线地看到了一片灿烂的金色:自己的房门之外,被种满了密密麻麻、插不进脚的麦子……

  她无奈地跳下屋顶,那麦丛密得她都能站在上面了。伸手揪了一把麦粒搓了一把,摇头叹息道:“熟过头,面筋都没了啊!下次得好好教教她!”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自那之后,她再也没有看到这位少司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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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丸子头爱哭鬼少司命,不是正剧里的少少,是上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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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麒麟本来是没有性别的,只不过阿鬼说了一句“女孩”,于是她就变成女的了。所以……韩非绝后是阿鬼姐你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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