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儿庄崽的师伯

脑洞清奇的某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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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天九]鬼面人 3卷5章 冷宫(卫聂主、多CP,本章墨鸦X白凤)

“哦~~师~弟~”鬼女瞅着那一黑一白的两只,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句,“算了,我明白了!”

墨鸦感觉哪里不大对:等等你明白什么了?我怎么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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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女吞下几颗从紫女那里顺来的珍贵药丹,紧了紧肋间的绷带,确保自己不至因虚弱或失血而昏厥,才摸着墙壁思忖起下一步的行动:从来路离开,是不可能了——雪衣堡的女主人与她见了一面就不知所踪,这事至少那个银发小美女作为知情者,肯定要跟她讨个说法。那小美女年纪虽不大,但看步态身姿,功夫也不会弱。自己已是强弩之末,虽说摆平一个小姑娘应该还不成问题,但谁知雪衣堡还有没有其他高手?还是不要硬碰硬比较好。

  女侯爵还活着的事实曾是个秘密,因此这里是雪衣堡的禁地。托封锁严密的福,即使她们两人在这里弄出这么大阵仗,外面一时还无人发觉。但时间一久,那小美女肯定还是会下来查看。所以……只有找其他的路离开了!

  鬼女毫不怀疑这里会有另一条通道,因为在她与女侯爵交手的时候已感觉到地下有些位置是中空的,因此她还留了个心眼,严防那些中空的位置设置了什么机关陷阱。然而自始至终,女侯爵并没有利用任何暗器机关,那就意味着这样的设计有其他的用途。最终女侯爵被她击杀之前还试图向这个方向挣扎逃离,使鬼女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地下中空地带,一定有个隐秘的通道。

  至于通向哪里……无所谓,只要能让她离开这个囚室般的空间,她就有摸出雪衣堡的把握!


  拆解机关不是鬼女所长,但她也不是一窍不通。

  刚被带回鬼谷时,鬼谷子扣下她的铃剑,她着实发了一通脾气,然而鬼谷子很直接地告诉她:只要能凭本事找得到,就随她拿回去。所以鬼女在发现了无处不在的机关盒子后,也着实琢磨了几天机关术,但鬼谷子什么提示也没给过她,既没像对两个徒弟那样详细讲解过机关的运转原理和破解规律,也没暗示过哪里有解开谜题的线索,而她呕着一口气当然也不会问,所以到底没能把那个嫌疑很大的机关匣子弄开。不过鬼女在书阁也解开过一些简单的小盒子,结果里面多是些乱七八糟的旁门杂学或修身养性的医书、文赋,也就能打发下时间——真正的百家绝学都藏在复杂的盒子里,她弄不开。后来鬼女渐渐习惯了木剑,也就不再把时间浪费在这些她其实不怎么感兴趣的木匣子上,集中精力琢磨该怎么打赢鬼谷子去了。

  不过,像雪衣堡这种完全没有技术含量的按式机关,还是难不住她的。很快,地下中空处的青石便四散退去,露出了仿佛无间深渊般的入口。


  暗门在身后关上,掩住了最后一缕光芒。通道很长,没有什么陷阱或分岔,看来果然是为主人准备的。鬼女嘲讽地笑了笑:说是一心求死,但其实还是想活吧?不然,为什么要设置这样一条暗道呢?只不知道通向哪里,从长度看,这个长度……鬼女一边走一边疑惑:不知是不是黑暗造成的错觉,她总觉得,自己已经走过了大半个新郑城。

  或许是药效已过,也或许是黑暗更容易给人造成昏昏欲睡的感觉,鬼女感觉自己的眼皮益发沉重了。然而,她清楚自己绝不能在这里昏过去。这个并不隐秘的通道她能找得到,别人就也能找得到,一旦有人下去查看,难保不会追逐而来。只有走出这个暗道,才能算是真正的安全。

  后面的一段路,她完全是在机械地走,头脑已经一片空白,双腿也已没有了知觉,然而,忽然她的头猛地撞到了墙,半模糊的神志才猛地清醒了一下。

  已经到尽头了吗?

  她在墙壁上摸索了片刻,手指按下了一个突起。立时,一片光明晃得她的眼睛眯了一下。

  终于……出来了……


  鬼女撑着剑勉强把自己拖到了地面以上。

  其实此时已经入夜,柔和的月光并不强烈,只不过鬼女的眼睛在黑暗中实在太久,才一时无法适应。她聚集着涣散的目光打量着四周:青石铺地,断壁残垣,却仍不掩宏伟气魄……这是……什么地方?

       ……有人的气息!

  鬼女的耳尖一动,回手便是一剑,然而这已经气力不足的一剑被轻松接下,并不陌生的声音隐隐约约地响起:“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这个声音,鬼女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微微勾了下嘴角,整个人颓倒下去:“臭小子,带姐回去!”


  卫庄的心情很恶劣。

  月圆之夜回冷宫祭拜自己的亡母,却被一个好了伤疤忘了痛、没隔几天就又把自己作了一身血的活祖宗打断,任谁也不会愉快。尤其紫女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她姐姐这次受伤又是拜他所赐一样——问出鬼女上次受伤是他和盖聂的杰作以后,紫女虽然没说什么,但已经明里暗里整了他好几回,让他憋屈得要命。

    “具体发生了何事,等她醒了,你问她自己吧。”

  扔下这句话,卫庄大步走出了门。

  站在紫兰轩的窗前眺望着远处的王宫,卫庄回想起鬼女出现的位置,默默地攥起了拳。

  四年前,就是在那附近,他看到了那具干瘪的女尸——那个一天前还红着一张小脸,从冷宫大门的缝隙中,把不该出现在这样偏僻宫殿的精致点心塞到他手里的小宫女。

       ——还有,那双血红的眼睛,和泛着冷光的白发……

  那天夜里,白亦非会出现在那儿,果然不是偶然!自己够蠢,怎么没想到到废墟内部去探一探呢?

  不过被她闹了这么一回,大概已经没有探查的必要了,雪衣堡不会白放着已经暴露的秘道。虽然不知这个凶悍的女人到底做了什么,但看她的神情,大概不是无功而返。

       ……她倒是如意了,可自己的杀母之仇,又该问谁去追讨?


  鬼女这次恢复得很快,虽然失血不少,但除了肋下的那一刀,都是些不甚碍事的外伤。而她归来后显然心情不错,还能满不在乎地安抚发怒的妹妹:“阿紫,我不是平安地回来了吗?”

    “原来,这叫‘平安’归来!”紫女讽刺道,狠狠地紧了一下手上的绷带,鬼女夸张地惨叫了一声:“疼疼疼!轻点轻点,不然我没被那怪物弄死,倒要被你勒死了!”

    “知道疼,下次就不要一个人去涉险!”紫女的声音严肃下来,“你总是这样……姐姐,到底有什么事需要背着我?”

    “一点私事而已。”

    “她去了雪衣堡!”卫庄抱臂倚在了门口,冷眼看着屋内争执中的姐妹两人。

    “卫庄!”鬼女满眼警告。

  卫庄不为所动:“如果真不想让她担心,据实相告好过半遮半掩。事实上我也很想知道,你口中的怪物,应该不是白亦非。那么除了他,雪衣堡还有谁,能让你受这么重的伤!”

    “现在没有了。”鬼女无辜摊手,“最好别深问,我不想讲鬼故事。”

    “雪衣堡?”紫女疑惑地看着鬼女,“姐姐,那天你打听白亦非的去向,我已告诉过你他不在新郑,那你去雪衣堡,是为什么?”

    “给白亦非添堵!”鬼女拈起一块点心塞进了嘴里,耸耸肩,“顺便让他知道,我回来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与他有了过节?”紫女无比诧异,在她的记忆里鬼女好像没跟白亦非见过面。

  鬼女脸上轻松的表情消失了片刻,才轻声答道:“我师娘过世那次。”

  紫女默然,当年鬼女面无血色无知无觉地躺在她眼前的情景,她同样刻骨铭心。于是她拍了拍鬼女的手:“姐姐,节哀。”

  卫庄感觉后面的内容自己不该继续旁听,正要走开,却没料到鬼女忽然叫住了他:“卫庄!”

  他疑惑地回过头,却听到莫名其妙的一句:“你身上有银器吗?”

    “没有。”只有师哥手刻的两柄小金剑。

    “没有备一件,刀剑匕首都随意,说不定什么时候用得上!”

  什么意思?卫庄满脸狐疑地看着鬼女。

    “万一我不在时你对上了那位,捅完人记得用银器补一刀!”

    “!”卫庄眼中闪过一道凛然的冷光,与鬼女对视了一眼,“好,我记下了!”


  夜色深浓,已经恢复大半的鬼女习惯性地躺在紫兰轩屋顶晒星星。

  这些年的生活让她已经不再排斥在床上睡觉,不过她依然习惯隔三差五在夜半时分躺在屋顶采采星月之精华,感受感受自然的天光|夜色。所以这天晚上,她很霸道地赶走了屋檐上凸造型的卫庄,占了他的地盘,盯着天空中的群星出神。

  夜幕低垂,星汉灿烂,或明亮或黯淡的群星像在大海中浮浮沉沉,偶有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据说,那意味着有一个不凡之人离开了这个世界。

  那日在雪衣堡,女侯爵曾说起过阴阳家的占星。星星的轨迹……真的能预示世间众生的命运吗?

  鬼女不觉想起鬼谷子在山崖上遥望着漫天星斗的情形,那漠然的目光、佇立不动的身姿,使她有一种这个人根本不属于世间、会直接飞升到星空之中的错觉。

  真是要死……为什么要想起他!鬼女愤愤地起身,揉揉太阳穴,决定四处走走散散心。


  于是,她遇上了同样喜欢躺屋檐的另外两位。

  这次墨鸦颇费了些力气才认出她来,毕竟,咒印给她的脸带来的变化太大了。一时间,他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而鬼女看着墨鸦也有点牙酸:这孩子怎么长残了?小时候没这么蛇精脸的!作为一个颜控,她表示很失望。

    “哦,对,小乌鸦,还有笔帐没跟你算!”当年的事,墨鸦在其中是个太过微不足道的小角色,鬼女没打算专门找他的麻烦,不过既然遇上了,还是可以顺手揍一顿的。

    “……”墨鸦满脸不解地化鸦躲开了气势汹汹的一剑,手指间夹上了几支片黑色的鸟羽符,“多年未见,这就是你的问候方式?”

    “有意见忍着!等我揍完!”鬼女继续连连进攻,啧啧摇头,点评道,“武功见长,但是,”她把剑横过来,用剑面把墨鸦连着几剑抽出老远,“还是不够快!”

  墨鸦被抽得眼冒金星喉头发甜,在空中滑翔了一段距离,勉强调整好了平衡,落地的姿势才算不太难看。他抬起头,瞳孔突然一缩:“诶……住手!”

  鬼女偏头让开了几片雪白的鸟羽符,轻笑一声,回手干净利落地几剑把身后一脸稚嫩的小家伙怼在了屋脊上:“小乌鸦,你从哪儿拐来这么个小美人?”

  墨鸦跃回鬼女所在的屋顶,提心吊胆地看着她的剑,有心去抢人又投鼠忌器地不敢上前:“白凤年纪还小,不识姑娘大驾,还请手下留情。”

  鬼女收了剑,皱皱鼻子看着墨鸦不着痕迹地把白凤挡在了背后,觉得这闪瞎狗眼的场景真是无比熟悉:“这小美人是谁?”

    “是……”墨鸦想着该如何介绍:白凤是他捡回百鸟的,而且通过考校后也一直在由他带,理论上好像应该算他徒弟,但百鸟里一向没有什么师徒一说,而且这么介绍,只怕小凤凰要炸毛……折中一下吧,“是我师弟!”

    “哦~~师~弟~”鬼女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句——看多了鬼谷里那整天虐狗的两只,鬼女一看他这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架势,立刻想歪,感慨地耸了耸肩:现在的男人都怎么了……“算了,我明白了!”

  墨鸦感觉哪里不大对:等等你明白什么了?我怎么不明白?

  不过……她摸了摸下巴,打量着这瘦伶伶、毛茸茸的一黑一白两只,点评了一句:“还挺般配。”

  白凤的小脸立刻黑了,不忿地小声嘟哝:“哪里般配了?我明明比他帅!”

  这死孩子……

  墨鸦一脑门黑线,不过只能装没听见,径自对鬼女抱了抱拳:“鬼女姑娘,在下自问与你十年未见,不知有哪里得罪了你,还请解惑。”

    “恩,确实十年未见,你是十年前得罪的我。”鬼女抱着手臂,“不过不算大事,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我问你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这事就算揭过。”

  看出她没有太大的恶意,墨鸦稍微放下了心:“姑娘请讲。”

    “夜幕,与罗网到底是什么关系?”

    “罗网?”墨鸦的表情相当意外,“罗网是隶属秦王的杀手组织,夜幕是大将军的势力,据我所知,二者并无瓜葛。”

    “是吗?”鬼女怀疑地看着他,“我怎么记得,你们还蛮臭味相投的?应该是干过不少同流合污的勾当。”

    “早年夜幕与罗网似乎曾有一两次生意上的往来,但无非是临时的合作。”墨鸦道,“至少我接手百鸟事务之后,并不曾与罗网打过交道。罗网眼高于顶,在六国有他们自己的势力,对外人,并没有那么轻信。”

    “确定吗?”

    “我很确定!”

  鬼女眯眼打量着他,似在评估他的回答的真实性,最后还是决定暂时相信:“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否则,下次见面,就不是揍你一顿这么简单了。”

  墨鸦刚松了口气,就又听鬼女问道:“那么,你知不知道,如何找到罗网在六国的据点?”

  墨鸦异样地看着鬼女:这大姐……是想去罗网踢馆么?算了,与我无关!“如果不是罗网主动找上门,没有那么容易联系到他们。我唯一能确证的是,他们的标记,是蜘蛛!”

    “这我也知道……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提醒。”鬼女略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又斜了他一眼,“看来姐当年的决定是对的!虽然关在笼子里,你倒也过得如鱼得水。”

  墨鸦用力思索这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

  然而鬼女已转过了身,离开前,她又回头打量了一眼墨鸦身后的白衣少年,扔下一句“小乌鸦,你师弟比你好看!”飘然而去。

  瞟了眼白凤骄傲挺起的小胸脯,墨鸦扶额:我替他谢谢您老了!

    “她是谁?”虽然被表扬了,但一脸孩气的白凤还是有些不忿地看着鬼女离开的背影,“怎么那么猖狂!”

  墨鸦搭着他的肩膀,与他并肩而立,一脸感慨地叹道:“她是唯一一只靠着自己飞出了笼子的鸟!白凤,知道吗?你要是够快,有一天,也能够像她一样!”


    “阿紫~”鬼女毫无形象地倚在紫女背后,“我知道你肯定已经打听到了,行行好,告诉我。”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紫女不为所动,优雅地端起茶盏轻轻地啜了一口。

    “我错了。”鬼女一脸让人信不过的认真表情,看得紫女想把手里的茶泼她脸上,“我下次再找人约架,一定事先告诉你!所以,阿紫,能不能别吊我的胃口了?你有小路的消息了吧?他还好吗?”

    “像你这种说不定哪天就会把自己弄死的人,问了又能怎样呢?”紫女把姐姐从自己身上揭了下去,问得不无犀利,“如果我告诉了你,你能把和白亦非的恩怨放到一边,专心照顾他吗?”

  鬼女顿了顿没有立刻开口,紫女瞅了眼她的脸色,叹息一声:“姐姐,我一直没有问你,你当年怎么就能放心把个刚出生的孩子托付给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是,小路有幸,遇到了一个好师父,但如果那人是个和魏庸一样人面兽心,你岂不是害了他一辈子?”

    “……”鬼女沉默下去,半晌才说,“你说得对,是我太草率了。”

    “你总说自己会活下来,但是,”紫女重重地把茶盏放在了桌上,“当时你根本没打算活着回来!那一次是,前日,也是!下一步,你是不是还打算直闯雪衣军大营?姐姐,”紫女的眼里掠过一丝忧伤,“失去亲人的痛苦,我已经体验得太多了。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阿紫……”鬼女轻轻地抱住了妹妹轻轻拍了拍,“我保证,不会再让你担心。”

  她在紫女对面坐正:“白亦非的命,先留一段时间。放心,我不会去闯大营。让他死在前线,他就成了英雄,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所以,在他回到新郑之前,我不会找他的麻烦。但是,我有一个担心,一旦他知道我回来了,我怕……你会有危险。”

  紫女眸光微微一动:“我?”

  鬼女摇头叹息:“怪我那时年幼无知,和一个小鬼说走了嘴,被他知晓了你的存在。他当年就是以你设圈套算计我,这次,难保不会再把主意打到你的头上。所以,我离开后,让卫庄多留点心。”

  紫女无所谓地勾了勾唇:“姐姐不必担心,动紫兰轩主人,他树敌太多!白亦非应该还不至于这么不会算帐。”

  鬼女并没有太轻松的表现:“他的手段太过诡谲,还是不要太过掉以轻心。不过他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动作。我算过,如果雪衣堡的人已送出消息,他早该收到了,但他没有反应,想来是战事胶着无法赶回,所以我想,紫兰轩应该一时无虞。你只要盯住雪衣军,只要有雪衣军回京的消息,立刻叫我回来!”

    “我会的。”紫女严肃点头,“我不会拿自己和姑娘们的安全开玩笑。”

    “接下来,我打算去找小路。”鬼女道,“所以,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前日桑海有消息传回,小路被一位身手不俗的年轻女子送回了儒家。”紫女的表情微微有些疑惑,“但不知为何,无名大师并没有与他同行。”

    “无名大师不在?”鬼女也深深地拧起了眉头,“这不对劲,无名大师是重诺之人。你那年告诉我,他其实并不是儒家之人,但为当初的约定,他在收到消息之前一直在儒家等我。以他的为人,他不可能丢下小路不管。”

    “不错,确实不对,”紫女无奈,只得说出了另一条的消息,“还有一个说法,但我现在还没有确证。无名大师……已故去了。”

  鬼女的表情凝固了片刻,喃喃道:“故去了……怎么会?他的武功当年便已入化境,只怕境界犹在师父之上,他怎么会年经轻轻就死去?”

    “也可能只是传言,我也尚在验证。”

    “不需要。这件事,应该没有人比小路更清楚,我去小圣贤庄一问,就什么都清楚了。”鬼女言毕起身欲去,“桑海路远,事不宜迟,我去收拾一下即刻出发。”

    “你不等伤势彻底恢复?”

    “我是去探亲,又不是去打架。”鬼女挥挥手,径自拉开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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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个无名为什么会在儒家的坑。

阿鬼各种欺负墨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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