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儿庄崽的师伯

脑洞清奇的某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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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天九]鬼面人 9卷1章 倒霉韩非陪同坐牢(卫聂主、多CP,本章非紫)

韩非垂死挣扎:我还是觉得不太合适……我与东君孤男寡女,同居一狱,这……不合礼数……我们都已各有婚配、为人父母,这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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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女消失在时空魔境中不久,青铜大门真正地再次开启了,大司命出现在台阶前,一脸例行公事地说:“山鬼,河伯,你们可以进来……嗯?”她露出几分困惑的神情,目光在周围搜寻了一圈,“山鬼去哪儿了?”

    “她不会来了。”韩非闭了闭眼睛,压抑住起伏澎湃的心情,再睁开眼时已是一片平静无澜,淡淡地看了大司命一眼,“带路吧。”

    “不会来了?”大司命一脸诧异:之前激动成那个样子,照她的脾气,该大门一开就去兴师问罪才符合她的人设!不过,想想山鬼的暴怒可能引发的连锁反应,大司命又觉得,可能她还是不在比较好……

  于是她对韩非点了点头:“那你随我来吧!”


  东君逃过死劫、终身囚禁的处理结果已在韩非的意料之中,所以他并没有什么过度激动或难以接受的表现。但是给了他一个晴空霹雳的是东皇太一接下来的指令:“河伯,你虽已闭关一段时日,但最终修行还没有完成。东君虽是戴罪之身,但也仍是你的师父。你学成之前,就继续随她一同修炼吧!何时能得到她的认可,你便可正式出师。”

  这个决定让韩非有一瞬间的瞠目结舌,不过他毕竟是绝顶聪明通透之人,只是打了个顿,就明白了东皇太一的用意:自己加入阴阳家不是出于本人的意愿,他又向来鬼点子一肚皮,东皇太一肯定不会放心让一个看似无害实则充满不确定因素的存在四处自如活动,必然要想办法降低自己的破坏力。但是……会做到这么绝、把他跟东君关到一起去,韩非还是没想到的。

  他侧过头,偷眼看了看身缚咒链、垂首不语、似乎十分温驯可亲的东君,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那可是间接害死了紫女、而且亲手杀过自己一回的女人好吗?

  韩非的脑子飞速旋转着,同时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一脸惶恐、结结巴巴地问:“那个……理论上,我也是阴阳家弟子是吧?那么,阴阳家……会保证弟子的人身安全吧?”


    “…………”

  月神皱了皱眉,星魂翻了个白眼很想告诉他“不保证”,大司命扶了下额,女英与舜对视一眼轻轻摇了摇头,少司命黑白面无表情,云中君则没忍住笑了出来:“河伯大人真是一如既往地……活泼。”

  一直没什么反应的东君也抬头看了他一眼,神情明显有些费解:这人怎么回事?按正常逻辑,应该是自己担心他会不会寻机为妻子报仇才对吧?

       ——东君忽略了一件事:韩非二十多年来都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打架从来都是别人替他上,就算卫庄等人都不在的时候,也有逆鳞替他出头,所以他就没有自己出手攻击、伤害别人的意识。所以即使紫女的数年苦修已经使他成为了一个实力不下五长老的阴阳家高手,他的潜意识中,还是在把自己当成从前那个下几蹬楼梯都能差点摔个跟头的废柴……

  东君一眼又看得韩非警惕地往远处挪了一步,这反应令众人益发无力: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名满七国的韩九公子就是这么个怂货?


    “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东君不带什么感情地开了口,“上次是立场不同,以后这种情况不会再发生了。”

  韩非还是没有放心:意外有一次就有无数次,谁知道他下次会不会再因什么奇葩原因身首异处?于是他决定再争取一下:“可是,鬼女姑娘还托我替她照顾小山……”

  星魂猛地转了头盯住了韩非,追问道:“托你?为什么?我刚才就想问了,山鬼人呢?”

  韩非眨眨眼睛看看星魂:这小鬼好像对鬼女姑娘很关心啊……所以这是……她认养的新宠物?卫庄的便宜弟弟?还是……总不会是小情郎吧?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东皇太一已经出言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山鬼之徒的事无需你挂心,月神和大司命自会照顾她。关于东君,你也大可不必过度担忧,我已经限制了她的力量,她威胁不到你的性命。”

  韩非眼前一黑,只觉得未来无比灰暗:只是威胁不到性命,所以日常殴打是不在保护范围之内的是么?而且这女人到底有没有息了弄死我的决心,你也不知道是吧是吧……

    “月神,大司命,你们将东君送去樱狱关押,”东皇太一已经径自开始下令,“河伯,你也动身吧。”

    “我还是觉得不太合适……”韩非垂死挣扎道,“孤男寡女,同居一狱,这……不合礼数……我们都已各有婚配、为人父母,这实在是……”

    “少司命!”东皇太一言简意赅道,于是,黑与白面并表情地上前,一边一个把韩非架起来就走。

  云中君默默地擦了下头上的冷汗:真正的囚犯是自己走的,陪关的那一个倒是被叉去的,这待遇,也是没谁了……


  在月神一行离开之后,湘君夫妇和云中君也都见机告退,只有星魂留在原地没有动,而是一个人等到罗生堂中只剩下他与东皇太一二人。

    “你想问山鬼的去向?”

  星魂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开了口:“山鬼最在乎她妹妹,连她闭关时都要每天往曜日阁跑一趟才放心,她会缺席今天这样重要的场合,完全不合情理。只有你有能力阻止她来这里!所以,你把她怎么了?”

       ——可惜鬼女没能亲眼目睹这个奇景,否则,她绝对会拎起星魂的耳朵拧一圈,骂上一句:“管好你自己!少学别人犯师哥病!姐用得着你这小P孩操心?”

    “她进入时空魔境中接受历练了。”东皇太一本不打算多作解释,但很快他就从自己被一把揪紧的袍襟上意识到,这件事好像没有那么容易过去。


  因为个子不够高,星魂抓不到东皇太一的前襟,而是揪在了腹部的位置——若东皇太一的袍子不是一通到底,准会被他把下裳给扒下来。爆怒中的万年中二少年狠狠地摇着这位阴阳家的最高统领:“你……她的实力哪里还用得着去什么时空魔境!别以为我不知道,时空魔境的险恶和出关限制是随受试者实力翻倍的,这个时候你才让她进去,她要面对什么?要达到什么程度才能出来?你根本就是让她去送死!”

  东皇太一是真的有些惊讶了:他知道鬼女消失星魂肯定会不满,却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这个一贯没良心的小狼崽子会为其他人抓狂,简直比鬼女和东君成为好闺蜜还离谱。于是他略微困惑地问出了口:“你很在意?”

    “我……”星魂有片刻的语塞,但随即眼神又坚决起来,“她救过我的命,我为什么不能在意?”

    “大司命也救过你。”东皇太一冷静地指出。

    “那不一样!至少山鬼救我时,她没打算利用我!”星魂直觉地反驳,说到这里,昔年的旧恨又染红了他的双眼,他压制住眼眶的酸涩,“她是不一样的,她和你们这些能够面不改色、冷眼旁观甘家十几口人身首异处的人,和能够听任曜日阁的求助讯息响上三天两夜却不闻不问的人,不一样!”


  从鬼女第一次唤他“阿罗”、让他恍然产生了一种“他的家人又回来了”的错觉时,星魂就知道,这个揍起人来手不留情、满口狠话却没怎么兑现过的充满生命力的女人,和这冰冷的阴阳家中情感淡漠的其他人,是不同的。

  其实最初为大司命所救之后,星魂有很短的一段时间和她也很亲近。一夜之间失去所有亲人的十二岁少年,纵是再聪慧早熟,初到一个陌生环境,也难免会对唯一熟悉的人多些倚靠。而大司命因为间接害得小孩家破人亡,心里多少有点愧疚,因此在星魂刚入门的那段时日,对他也颇为照顾,两人看去倒像一对其乐融融的小姐弟。

  但阴阳家并称不上高明的算计当然不可能瞒过星魂的脑子。从悲伤中醒过神来之后,星魂立刻想通了其中的来龙去脉,立时,先前对大司命的信任和亲近完全反弹成了彻骨的恨意。他又向来诡计多端、心狠手辣,进了阴阳家一个月不到,就把大司命狠狠算计了一回,害她几乎丢了性命,仗着云中君的丹药才救回来后,还是躺了一个来月没能下床。一时间阴阳家众人都对这丧心病狂、翻脸成仇的小鬼敬而远之。后来还是东皇太一开口,声称一切都出自他的授意,这才让成功把星魂的无差别攻击引到了自己身上。不过,一切智计在碾压性的实力面前都不会起到任何作用,星魂多次碰壁之后,终于无可奈何地认输,乖乖做了东皇太一的徒弟,把一腔不甘全转化成了自我提升的动力——毕竟,仇有大小,害死甘家人的主谋,还是赵高和秦王政,而阴阳家只是袖手旁观了这一切,顺便拖住了他赶回家的脚步而已。


    “所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放不下。”东皇太一叹息一声,“刚才,你就坚持要东君偿命,是因为山紫的死,让你触景生情了吗?”

    “……”星魂苍白的小脸上浮起了一丝被道中心事的恼怒红晕,他咬牙道,“知道还问!”他抢在东皇太一再次开口之前止住了他的话头:“当年的事我不想再提!你只告诉我,为什么那样对她!她不是你挑中的下任阴阳家之主吗?为什么又要为一个东君将她置于如此险地?整件事里她做错什么了?你为什么总要包庇真正犯了错的人,却要求受害者忍气吞声,甚至要让他们陷入绝境?”

    “你为什么觉得她会死?”东皇太一反问,“不错,山鬼将是我的继承者。正因如此,她需要比别人更严苛的历炼,需要更多的隐忍,更多的冷静。她还太冲动,时空魔境会让她更加成熟。”

    “借口!我又不是没进去过,别拿我当可以信口开河随便骗骗的傻瓜!”熊熊的怒意化作气刃燃烧在了星魂的手中,他的双手合力,用尽全力向东皇太一挥出了恐怖的一剑,“你,根本就没打算让她活着出来!”一击被化开,星魂连个顿都没有打就再次挥出了第二剑、第三剑,但因为情绪的激动,剑意明显不稳了,“东皇太一,为什么待我好的人你就一定要往死里整?为什么……这种事,要让我再经历一次?”


  气刃从星魂手中消失了,他倒在地上痛到抽搐,颤抖的手捂住了左眼上开始崩溃的星焰纹:随着功力的精纯,他已经很久不曾经历这种身体即将土崩瓦解的痛苦,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上,还套着这样一副枷锁。

  东皇太一站在他的身侧,垂下目光俯视着星魂,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息:“星魂,你该对她再多一点信心。她的生命,远比你想像得更加强韧。她若知道你把她想得如此不济,是不会高兴的。”

  星魂本能地想再还句口,但痛楚来得太过剧烈,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然而,那双红光闪烁的眼睛里透出的不信任表明,他并没有听进东皇太一的话。

    “好吧,”东皇太一俯下身,向他伸出了被黑色手套包裹着的手指,“既然你这么担心她,我就将她离开时空魔境的道标放在你的身上。这样,在她出来之后,你将是第一个见到她的人!”

  说完这句话,东皇太一也不管星魂是不是答应,手指直接按上了他的额头,在一阵非人的惨叫声中,冰冷的金色光线在星魂的额上绘成了一个复杂的图腾,骤然一亮之后,就渗入了皮肤之下,完全看不到了。


    “东皇阁下,”大司命单膝跪在台下,恭顺地禀报道,“东君让我们转达……呃……”她的目光触到毫无生气地倒在台上的星魂,心里一惊,后半句话就吓了回去。

       ——传言这一百多年间,东皇太一的徒弟死亡率一直居高不下,她是真拿不准星魂此刻是还活着,还是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东皇太一起身,转向了大司命的方向:“东君说什么?”

  大司命定定神,重新回禀道:“她希望山鬼的徒弟,那个山家的木灵玄同,可以每月去见河伯一面。”

  东皇太一沉吟了片刻,应允了:“可以。但是你要让河伯明晓禁忌,不要逗引她开口。无论成败,山鬼的实验,我希望看到最终的结果。还有,那个木灵玄同的成长,你也要多留意。若有何居心叵测之人接近,及时报我!”

    “是!”大司命偷眼看了看星魂:要说有谁没事老想逗人家说话,也就是星魂吧?

    “他不会了。”仿佛看出了大司命心中所想,东皇太一一句话带了过去,“不必担心,日后,他自会护着这个孩子。”

    “是!”听上去人是没死,大司命无声地舒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有些心惊肉跳:那个欠揍的小鬼到底是怎么惹了东皇阁下,被虐成了那副半死不活的惨样啊?

  (东皇太一:……我要是说,是他自己作成这样的,我其实就在他脑门上盖了个戳,会有人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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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皮皮本色再现,可惜在阴阳家没人买帐。不过在非哥“孤男寡女”的时候,东皇太一也快忍不了了= =

于是,韩非,孤男寡女神马的,你一定要把持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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