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儿庄崽的师伯

脑洞清奇的某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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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天九]鬼面人 9卷2章 十年生聚,山鬼归来(卫聂主、多CP,本章非紫、卫聂)

十年来发生了很多事,比如谁都认为绝不可能背叛的天下第一剑——盖聂,突然带着一个身份不明的孩子,毫无征兆地离开了咸阳,并与帝国最坚定的叛逆者旧燕墨家和旧楚项氏走到了一起,还跟他师弟卫庄统领的流沙狠狠地掐了一架,掐得你死我活之后,又很happy地握手言和、旧情复燃(小庄:什么叫“复燃”?熄过吗?),回过头来一起帮着墨家一行叛逆分子找起帝国的麻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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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稍稍退回一点。

  通往樱狱的一路上都洒下了韩非夸张的鬼哭狼号:“我韩非一生受人之命忠人之事,无论如何不能弃小山于不顾!”“鬼女姑娘入关之前最后所托之事,我若辜负,纵死也难瞑目!”“如今我亲生女儿不知所踪,每次看到小山,就如看到了我的麟儿一般,请你们体谅一位父亲的拳拳爱女之心,莫要令我们父女分离啊!”

  黑的头上迸出了一个又一个加号,怒道:“你有完没完!”白则更干脆一些,直接化出一个苹果,把韩非的嘴塞住了。

  东君本是在尽量无视韩非的一切哭号:徒弟突然换了个款式,她也很不适应——从前紫女因为韩非的缘故对她心有芥蒂,极其沉默,除了必要的教学交流,一个字也不会多说,但胜在聪明勤奋悟性好,东君还是很欣赏的。如今好端端的姑娘馅冰山贵公子突然变成个毫无形象的话唠,她想到日后无休止的聒噪,实在有些头疼。但当韩非说到“亲生女儿不知所踪”“拳拳爱女之心”之时,她的脚步还是顿了一下,侧头看了看被塞住嘴还在奋力地唔唔个不停的韩非,难得地开了口:“让那孩子一个月来见他一次!”

  一路无言的月神冷冷地回过了头,变换的称呼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焱妃,这是东皇阁下的决定,你无权置喙!”

  东君扬了杨下巴,看向月神的目光依然如从前一样带着睥睨的意味:“乌断,我还没废呢!”

  月神微微一怔,还未及开口,又被一句话堵住:“东皇阁下只说叫你和大司命照顾她,别的可什么都没有交待,你不要手伸得太长。”

    “你好像还没有弄清自己的身份!”月神的脸色也微微沉了沉,“现在的阴阳家,没有你置喙的余地!”

    “没有吗?乌断,好像没搞清状况的是你!别忘了,东皇阁下并未剥夺我的职阶!”东君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看着月神,“如今我是阶下囚,可那又如何?只要我一天是东君,我的命令,你还是要照做!把河伯的要求传达给东皇阁下,我徒弟的事,我有资格管!他不允便罢了,但是话未传到……你觉得东皇阁下若知道你阳奉阴违,会如何?”


  月神紫色的双眸与东君对视着,视线交汇之处,火花迸射。良久,她终于收回了视线,冷声道:“好,我会转达。不过焱妃,你不要觉得东皇阁下肯留你一命便有恃无恐。东皇阁下用意深远,我等不得而知,但总归,绝不会是因为对你的宠爱!”

    “放心,我没那么自作多情。”东君嗤笑一声,“东皇阁下超脱众生,是神一般的存在,他哪里会有什么宠爱的感情?他待山鬼或许还有些不同,其他人于他,都与物件无异。他会留着我只可能是一个原因——他未来的计划,还有需要我之处。不过,”她凑近了月神的耳畔,轻声道,“你不妨好好想想,他未废我的职阶,是在防备谁?是想留下我牵制谁呢?我亲爱的堂妹?”

    “你!休想诋毁东皇阁下!”月神一怒之下举起了手,但东君眼疾手快地捏住了她的手腕,月神惶然地发现,即使东君的阴阳之力被咒链限制在了一定程度以内,这随随便便的一捏,她居然也挣脱不开。

    “当年以我为河伯祭女之事,看似天衣无缝,但并不等于我对幕后之人的身份毫无成算,只是有人已经弄巧成拙,我懒得再落井下石而已。乌断,你想得到的太多了:位列三君尚不满足,一定要追求一人之下;姬家、山氏,阴阳家最大两族的权势,你也都舍不得彻底放手。东皇阁下不傻,你觉得他会信任一个贪心不足又野心膨胀的女人?”东君看着她的眼神像在看什么垃圾,“什么都不想放弃,只会失去最重要的东西。给你一个忠告,如果你不藏那么多的私心,说不定,他还能多倚重你一些。”

  月神没想到她会对二十年前的旧案心知肚明,还会突然在这个时刻把这从前只字未提过的陈年旧事翻出来,一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恼羞成怒道:“别藏太多私心?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句话?”

    “不错,我会成为阴阳家的罪人,是因为私心。”东君坦然道,“但我的私心从没打算向任何人隐藏:我因私心爱上丹,因私心背叛了阴阳家,所以我受审担罪,就是这样。但我不后悔。欠阴阳家的,我会还。东皇阁下、山鬼、河伯三人,是我对不起他们,所以谁想来报复,我都不会逃。但是乌断,我不欠你什么,你也没资格对我指手划脚!”东君放完这句话,傲然地转了身,面对着寒气扑面的咒术空间,“打开,然后滚!”


  韩非嘴里卡着一只苹果,看着月神一脸狼狈、铩羽而退,心中油然对这便宜师父升起一股敬畏。另外……她刚才帮了自己这一把,算是个释出善意的信号,这应该意味着自己暂时没有性命之虞了吧?不过,为什么?愧疚下的补偿?良心发现的赎罪?以这女人与鬼女略为相似的作风,既然说得出“不后悔”,应该就不会产生那两种情绪。那么……单纯觉得以后的囚禁生涯会很无聊,想与唯一的同居人好好相处?那未免想得太便宜,他们之中隔了紫女一条命,哪那么容易相逢一笑泯恩仇?亦或……比较糟糕的一种可能:养肥了再杀?

  暂时思考无果,韩非决定克服一下心理障碍、先开口表个白顺便抱个大腿——来日方长,毕竟接下来一段日子他还是要在东君手下讨生活的。然而还没等他把嘴里的苹果掏出来,就被大司命拎着领子提了起来,然后在一阵唔唔唔的惨叫中,日地一声飞到了樱狱之中。

  东君很巧妙地微微偏了偏身,一脸漠然地看着某个张牙舞爪的人体从身边飞过,然后五体投地地拍在了地上。这一摔很幸运地把苹果磕了出来,韩非得以惊天动地地一阵狂咳,喘得半晌说不出话。

  大司命与少司命黑白挂着满头黑线对视一眼,无语地吐了口气,然后转身追随着一身黑气的月神离开了。


  韩非终于喘匀了气时,才发现自己正被一片阴影所笼罩。他抬起头,对上了东君审视的脸,不由得苦笑一声:“看来我与阁下的缘份,总是离不开监狱。初见便是在咸阳大狱之中,如今,又要在这樱狱中消磨不知多少时日。”

    “不装傻了?”东君似笑非笑地瞅着他,“九公子还真是能屈能伸,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让小女子大开眼界。”

    “别别别,不敢当!说到不择手段,非在阁下面前,还是要甘败下风。”韩非连连摆手,然后神情严肃了几分,“那么,该怎么称呼?东君大人?还是……师父?”

    “不用违心喊什么师父,不然,怎么跟你那亡妻交待?”东君摊了摊手,然后,露出几分惆怅的神情,“叫我焱妃吧,那是……我在燕国的封号。”

    “燕太子丹,”韩非感慨似的念出了这个名字,“侠气有余、远见不足的一代枭雄。这就是你背叛阴阳家、舍弃紫女的理由?”在说出后半句话时,那勉强抑制下去的情绪,还是流露出了几分。

    “评价还算中肯。”东君挑了下嘴角,目光中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恨我吗?”


  韩非顿了顿,思考了一瞬要不要掩饰,但在那双幽深黑眸的逼视之下,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紫女多年与我患难与共、生死相随,她因你而死,我无法不介怀。危机关头,两难之间,你选择了自己的爱人,我能理解。但是,被你放弃的那个人是我的发妻,我,还是会恨。”

    “想杀了我吗?”

  韩非微微一怔,他历来秉持法家理念,并不赞成那种冤冤相报的江湖作风。在他看来,东君有过,理应受罚,终身监||禁或许轻了,但罪不至死。于是他本能地就要否认:“我并没有……”

  东君根本没有听他的辩驳,干脆地说:“想杀我,就抓紧修练,像你的妻子那样!她给你留下了不错的基础,而你的天赋犹在她之上,要杀我,不需要太久。”

  韩非无奈地垂了肩膀:怎么都不听别人说话的……

    “你们阴阳家真是……做师父的,就那么希望被徒弟杀吗?”韩非对这种心态不是很能理解——他本质还是一个书生,总觉得打打杀杀太刺激不利于世界和谐,尤其是师徒或者师兄弟之间的自相残杀,“东皇先生把鬼女姑娘送进那个什么……时空魔境之前,听到她说‘我出关时必要你偿命’,也是满心欣慰。为人师长希望看到徒弟青出于蓝,这本无错,但一定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吗?”


    “哦?我说那女人怎么没有立刻冲进来对我跳脚,原来被扔去时空魔境了?”东君嘲讽地挑了下嘴角,“真下本!看来我得收回我的话,山鬼之于他,也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他那一局大棋上的棋子,只不过……她是比较重要的、能够直接决定棋局胜负的那一颗罢了。”

  韩非心里一动,追问道:“你一直在说东皇先生在下一局大棋,但似乎你们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没必要试探,我知道得不多,只知道大概与苍龙七宿之力的重启有关;至于重启之后他到底想做什么,我就不清楚了。如果他没有对山鬼说过,那就没有人知道。”东君摇了摇头,“不过眼下,山鬼就算知道了,也没法告诉我们。她会什么时候再出现,很难说,甚至有可能在我的余生中她都不会出来。时空魔境的历练难度与完成标准均与历炼者的实力呈正向递增,而且是立方式的递增。一般情况下,为保证让历炼者活着走出魔境,为师者都会选择弟子实力刚刚抵达门坎时送其入境,这样魔境的难度不会太失控。但山鬼如今的阴阳术水平已几乎与我相当,这个时候将她送入……”东君想象了一下可能的难度,心里微微一凛,“如果她能活着出来,或许,真有轼师的能力也说不定!”


  鬼女这一消失,就是整整十年。

  在这十年间,发生了很多事:六国覆灭,天下一统,嬴政成为历史上的千古一帝——秦始皇,开始实现他书同文、车同轨、量同衡、行同伦的梦想;诸子百家多消声匿迹,除了法家作为治国之纲、阴阳家作为护国之教得到极大奋兴、儒家因新任掌门伏念力排众议、劝谏齐王建献都纳降而得以保全,其余诸家或不问世事、或暂时蛰伏、或分崩离析,无人再敢在帝王面前高谈阔论、指手划脚;列国不甘降秦的贵族将士以及如流沙一般的自由组织转入地下、伺机而动,随时想要给初建的帝国来上狠狠一击;公输仇、阴阳家、秦王政达成一致,开始着手修建蜃楼、出海问仙、寻长生之药……

       ——以及,嬴政一直以来最忠诚的卫士、谁都认为绝不可能背叛的天下第一剑——盖聂,突然带着一个身份不明的孩子,毫无征兆地离开了咸阳,并与帝国最坚定的叛逆者旧燕墨家和旧楚项氏走到了一起,还跟他师弟卫庄统领的流沙狠狠地掐了一架,掐得你死我活之后,又很happy地握手言和、旧情复燃(小庄:什么叫“复燃”?熄过吗?),回过头来一起帮着墨家一行叛逆分子找起帝国的麻烦来了!

  阴阳家作为帝国的护国门派,自然不可能置身事外,自盖聂离开咸阳、沉寂已久的青龙计划再次浮出水面之后,阴阳家就已经与帝国的叛逆者短兵相接了数次,甚至位至左护法的星魂,也正式参与了对叛逆分子的围堵,并亲自出了手……只不过,输得有些惨烈。


  鬼女是在星魂一个人窝在房间里,咬着嘴唇,用左手略微笨拙地捏碎了一只真人丹、和了烈酒颤巍巍地往肿胀的右腕上涂时,突然出现的。

  其实也不能说突然出现,在那之前,星魂的头突然毫无征兆地剧痛起来,痛得他手一歪把烈酒洒了一地。当白光伴随着剧痛从他的额上亮起来的时候,星魂还以为是前几天运功过度的副作用,心下很是惊疑了一回:这一次他虽有片刻失控,也多少受了点内伤,但整体而言并不算过火,为何会有这样从未见过的反应?

  不过,当白光投射到的墙壁上渐渐张开了一道泛着黑气的时光裂缝时,他一时忘了手上的伤,腾地站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越扩越大的黑洞。

  不会错!这是……时空魔境的出口!

  会是她吗?星魂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十年了……他对鬼女的回归早已不抱什么太大的希望,这些年,大家也都很默契地避免提起她来。那么……现在这是……

  难道那老东西不是随口敷衍?她……真的活着出来了?

  在星魂漆黑的眼仁中,渐渐地,倒映出了那个辛夷花瓣和女萝薜荔环绕的高大身影。


  鬼女轻盈地一跃而出,落在星魂面前不远处,将手畔的黑白双剑收回到臂上,一抬眼看见愣愣地望着她的星魂,脸上浮起一抹浅淡却真挚的笑意,很自然地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阿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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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正委屈着,阿鬼姐出现了……猜猜他会遭到现实怎样的毒打?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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